王·复健失败·最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十七或三一(超瀚)14

继父子

逻辑崩坏 雷者

梗来源相关解释见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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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何瀚周围的人称得上朋友的只有磬东,他不爽快了,只有磬东能第一个看出来,跟他搭话,开解他。那个年纪的孩子讲不出一板一眼的大道理,所谓开解也就是一个人说“啊我这题居然错了好不开心”,另一个人说“我错的比你多多了你有啥可不开心的啊啊啊”。

 

好基友间的比惨往往能导致一个欢乐的结果,陌生一些的,无论怎么说都有点词不达意。


何瀚没有向项允超诉苦的打算,所以说了说那只断脖儿天鹅的故事就收了声。


口干,咽酒。项允超没有焦点的目光聚拢回来,落在何瀚向内抿唇抿出的酒窝上。喉结随何瀚咽酒的动作滑了一滑,项允超提起视线去找何瀚的眉眼。


“还喝得惯么?”

 

何瀚轻吧唧了下嘴,“比红酒好喝。”

 

李婉公司的招牌就是红酒。

 

两人并排坐,何瀚一开始坐得还挺直,毕竟身处在不熟悉的地方放松不下来。后来越来越塌,成了项允超那样塌着腰,手肘搭在膝盖上,杯子在指尖打晃。

 

项允超的衬衫扣子解开了一颗,领口略略歪斜。何瀚看着有点犯强迫症,想伸手理理那个领子,把扣子扣扣好。鬼使神差地抬起手,项允超抓了他的腕,“不能再喝了,该回家了。”

 

手里的杯子被拿走,何瀚忽然醒过来,啧,他什么时候有过给别人理领子的强迫症了?磬东的红领巾歪了两年多了他也没给扶正过。

 

“……几点了?”

 

 

“还有五分十一点。”

 

 

“那回去吧。”

 

项允超按了服务铃,侍应生拿来账单让他核对。单子上没有出入,项允超给了他卡结账。侍应生简单收拾酒瓶和杯子一起端走。项允超取来衣架上的衣服,帮何瀚穿上。

 

何瀚本没有觉着头晕,自认为还挺清醒,可是项允超和侍应生走来走去,他看着他们走来走去,看着看着脑子就发起蒙,眼前发花,项允超喊他起来穿衣服,他感觉自己站起来了,实则只抬了个屁股,袖子套一半,噗得倒回沙发里,头摔在靠背上,一阵天旋地转。

 

摸到软和的抱枕垫到头下,何瀚无奈地诶了声,“我能睡这儿吗?”

 

项允超附身来拉他,“你项叔叔的面子在你妈那里只能保你心情不好时可以喝醉,但,绝不能夜不归宿。”

 

“我没心情不好,”何瀚顺着他力道坐起来,仰头望着项允超,表情无辜,“是项叔叔心情不好,生妈妈气了。”

 

醉酒的人不抓着点什么就坐不稳,项允超防止他再滑下去,按着他手环住自己的腰,给他穿衣服,“没有,项叔叔没有生妈妈的气……项叔叔是生自己的气。”

 

何瀚迷糊着被摆弄得不舒服,话题又跳回去,“我不跟妈妈说是你带我喝酒的行不行?”

 

“阿瀚不说,她也会知道。”

 

“你们大人好烦,总是什么都知道,就是不知道别人想让你们知道的。”

 

 

何瀚能回忆起来的细节就到这里。之后项允超如何回他,他如何回的家,都是一片摇摇晃晃的黑。唯一能推测的,把他弄回家的人是项允超,不是别人,因为他闻到的香味从头至尾没有变过。


至于摇晃的原因,是项允超抱他了?还是背他了?何瀚无从回想,也不敢询问。

 

酒醉的翌日没能爬起来上学,李婉进来看过他一眼,放了蜂蜜水在床头矮柜。何瀚不愿牵连他人,说是自己一时兴起要喝酒,项允超拦不住他。李婉没有流露任何不悦,叫他只管好好休息,学校那边已请了假。

 

何瀚喝了半杯蜜水,躺下继续睡。李婉出了卧室,门口立着西装革履准备去公司的项允超。虽是她有错在先,但还是气项允超纵容何瀚。

 

项允超轻笑,“这样一来,阿瀚再想起你的生日,就不会只记得那只天鹅了。”

 

李婉无言以对,那年何瀚扔掉的礼品盒隔天被芍姨在垃圾桶捡到,她收下,一直锁在梳妆台的抽屉。提醒项允超别忘了答应过她什么。项允超说如果他真对何瀚有企图,昨晚大可不必送他回来。李婉暂且信他,道:“下不为例。”

 

庆生确是她和项允超商量好的,可惜山火是计划外的。与李氏合作的葡萄园受灾严重,若不及时处理,其后的连锁反应会影响至少两个季度的销量。原本取代何瀚的记忆也有她的戏份,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项允超唱了整场。不是不怨,可是该怨谁,何瀚与事业,是她的心偏给了后者,最该被怨的,就是她自己。

 

 

 

这个夏天的降雨量格外充沛。上午下了一场,中午只歇半小时,何瀚刚吃上中饭就又下起来。

 

李婉这会没事,回到家里陪何瀚吃饭。项允超走前跟她提了班主任说的那些注意事项。不聊学习,不聊考试,李婉迷茫能和孩子聊什么。

 

所幸何瀚乐得清净,上午结束的语文,他借最后的作文含沙射影地宣泄了自己的情绪,李婉跟他讨论起来的话,反而尴尬。

 

默然吃完饭,何瀚小睡了一会,司机又送他去学校。下车时约定还在校门东侧第二棵梧桐树下等他。

 

数学是何瀚的强项。跟他一间“自习室”的项允超说过通过他的表情能看出他做的是不是数学题。何瀚问他什么表情。项允超说就是灰太狼见到喜羊羊那样的表情。何瀚呵呵,“又陪项念心看动画片了吧?”项允超笑,“哪的醋坛子翻了?好酸。”


切,我堂堂高中生才不会吃一个奶娃娃的醋。

 

监考老师提示还有十五分钟,检查着试卷的何瀚望了眼窗外,还在下雨。


不知他那里天气怎么样……

 


项允超出差的Y市也是下个不停。和税务局的领导们酒过三巡,机场方面通知他由于天气原因航班取消。徐峻问项允超改签到哪一班。项允超回他不改签。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今天。”


“项总?”


“你知道的交通工具难道只有一个飞机?”

 

徐峻给噎了一下,交通工具当然不止飞机,可是他们没有开车来,这边项目还没立项谁也没有配车,就算税务局肯借车给他们,这么大的雨,开车也不安全。


局长问项允超归心似箭,是不是家里娇妻管得紧。项允超想提早抽身,酒意上头也不掩着,摇摇摆摆地站起来,披上外套作势要走,“家里孩子高考,实在放心不下,得回去看看。”

 

席上有不知项允超结婚了的,“项老板这么年轻就有要高考的孩子了?”

 

项允超看向他说:“准确来说是我太太和她前夫的孩子,法院把孩子判给了太太,所以现在法律上也是我的孩子。”

 

那人很惊讶他这么坦诚。看戏的局长眯起眼,圆脸笑成一尊弥勒,“项老板是个实诚人。”

 

项允超微微颔首,“那下回再请蔡局喝酒。”倒也不谦虚。

 

局长起身送他一程。酒没喝完,交情是有了。

 

项允超和徐峻都喝了酒,有车也没法开。到火车站买了两张高铁票,刚好有四点半到W城的,赶一赶还来得及。

 

“李家又不是没给孩子配司机,项总为什么一定要亲自去接?还没提前商量过。”火车站候车室比不得机场宽敞舒服,徐峻不是含金汤匙出生的人也适应不来这人山人海。

 

项允超还好,当年独立创业,资金短缺,没少挤火车,“商量好了还能是惊喜?”

 

徐峻喊了声天爷,“您怎么就确定孩子见着您不是只有惊没有喜呢?”

 

项允超挑眉,“你是在挑拨我们父子感情?”

 

徐峻立马赔笑,“哪敢哪敢。”

 

“不敢就闭嘴。去看看哪里有没有卖漱口水的,满身都是酒气。”

 

项允超嫌弃地抖了抖衣领,徐峻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满身都是酒气需要的是舒肤佳不是漱口水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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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板真是蜜汁自信

我这码字时间也是蜜汁时有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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