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复健失败·最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十七或三一07(超瀚)

继父子

逻辑崩坏 雷者

梗来源相关解释见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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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李婉的消息回复很快:昨天。

 

项允超怀疑自己看错了,要么李婉记错了,在儿子生日当天嫁人?这什么路数?

 

李婉的电话紧随其后,问项允超问何瀚生日做什么。项允超刚进了地下停车场到地上的电梯,为这通电话不得不再出来,被路人看神经病似的打量两眼,声音里不禁没好气,说她这个当妈的未免不称职。

 

李婉在那头叹了声气,说她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选择在何瀚生日这天结婚,完全是想让何瀚开心,因为何瀚曾经说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个完整的家。“我用一个完整的家作为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然而那孩子自己都忘了自己说过什么,小孩子就是这样,一天一个样。”李婉说着低低笑起来,无奈又心酸。项允超心里刷满省略号,直言道:“如果我没有理解错,他说的完整是特指你和何远复婚。”

“???”李婉,“……”

 

李婉根本没有和何远复婚的念头,所以想不到那个地方去,而何瀚憋了那么多年才提得出口的要求,不可避免地带上了自身的小骄傲,变得隐晦其词,他以为自己说得很明白,实际上,除了足够了解他的人和他自己,没有人能懂他藏着的小心思。

 

项允超在那一瞬间,萌生起劝李婉复婚的念头,只为圆那孩子一个梦,大人自私犯的错不该让无辜的孩子来承担,可他项允超终究也是自私的大人一个,转念就放弃了那个想法。若他与李婉离婚,那他之前为此付出的所有就都白费了,公司上的麻烦接踵而至不说,家里的父亲母亲势必也不会放过他。

 

本来以项允超的年纪项景淞和王雅淑不至于这么着急他的婚姻大事,只怪王雅淑的姐妹八卦,说她家小儿子一直不交女友不结婚别是跟XXX家里那个一样喜欢男人。王雅淑越琢磨越不是个味儿,面上镇静说都是谣言,回到家里,就开始对项允超的交友情况上心,无论项允超怎么借口工作忙,都雷打不动三天一问,一周一催。项景淞虽没有听到过那些传言,但看项允杰生了儿育了女,当了爸爸,觉得项允超也应结婚生子当爸爸。单身专注事业,单身不成家没定性管理不好公司,两套截然相反的说辞只在项景淞的一念之间。

 

“如果我说我想给何瀚买礼物,但我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你能给我些建议吗?”好不容易才逃离火海,项允超着实不愿再跳回去,而且他即便离开,李婉也不会为了何瀚跟何远复婚,若真如此,他项允超人财两空,劳心劳力地做了一笔赔本买卖,图什么?

 

午饭时空气里飘了雨,灰蒙蒙黏成一片。何瀚收到磬东短信,说有人组织打台球,问他去不去玩,何瀚看了眼外面的天气,没有犹豫地拒绝了。

 

吃过饭上楼午休,睡了一个多小时自然醒过来,喝着芍姨煮的水果汤,靠在床头,腿上垫着电脑,寻部电影来看。影片开始十多分钟,有人敲门。何瀚以为是芍姨来收碗,说了请进之后就说汤还没喝完呢。呢字有些拖腔。说的人面色如常不察有异。听的人却听出了些许撒娇的意味。

 

项允超站在门口,心想多可爱的孩子啊,懂事听话性格又好,李婉那个当妈的绝对是谈恋爱谈傻了,要么就是钱赚多了脑子被钞票刮了,身在福中不知福。

 

何瀚抬头才看清来人,吓得手一抖翻了碗。项允超是这个家里最没道理来他卧室的人了。“项叔叔?”芍姨做的水果汤里没有勾粉芡,稀薄的汤汁很快从电脑上蜿蜒进床单,还冒着热气。项允超眉头一拧,快步走过去,一把把人从床上捞起来。何瀚穿着纯棉的居家服,左边大腿湿了一片。“烫到了吗?”项允超问。何瀚愣愣。

 

项允超放他在床尾的一角坐着,捏捏衣料,虽不烫了但还是热的。项念杰小时候不小心打翻过方咏咏熬芝士的锅,幸好芝士粘稠流速慢,若是一般的水,妥妥烫掉一层皮,项允超记得项允杰每次说起时都后怕得不行,再也不让念杰靠近厨房。

 

何瀚不说话,项允超下意识想褪掉他的裤子看看到底伤到了没有,可是一对上何瀚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他就莫名其妙地觉得脸上有点烧。还好年纪摆在那里,那点不好意思很快被他消化,项允超收回要去碰何瀚裤腰的手,按住他的膝盖,又问一遍:“烫到了吗?疼吗?”

 

何瀚被这一问问回来神,摇摇头说不要紧。项允超松下口气,笑笑说:“我有那么吓人吗?碗都端不住了。”离得太近,几乎能听到笑意在胸腔回荡的声音,低沉而愉悦,何瀚垂下眼,提了提嘴角,心想是挺吓人的。项允超也不在意,退了两步捡起丢在地上的礼品袋,掏出来里面的东西,递给何瀚。

 

何瀚接过来,一只长方形的扁盒,银白色,铁质,侧面写着几个字母,正面缠着鹅黄色的丝带,在右上角交叉粘有一个简单的蝴蝶结。“这是什么?”

 

项允超弹了弹铁盒,扯了个谎说:“你妈妈让我买给你的生日礼物。”何瀚怔了一瞬,而后神色一变,深深的不以为然,挑着眉尾说:“不可能是她让你买的。”

 

项允超耸耸肩,就知道这个谎骗不过何瀚,十七岁只是年纪小又不是傻子,哪里那么好糊弄。不过他还是不希望何瀚知道他是如何得知他的生日又出于什么心理买的这份礼物,打哈哈地说:“你打开看看,要是喜欢呢,就是我买的,不喜欢呢,就是你妈妈买的。”

 ……

后来周一上课,磬东发现了何瀚笔袋里新添的这支钢笔。何瀚无甚所谓地说了来龙去脉,包括项允超劝他收下时说的那句话。磬东托着下巴感慨:“阿瀚,你这后爸,套路很深啊。”

 

关于礼物的建议,李婉只回了项允超这样一句话,“允超我很高兴也很感激你关心我儿子,但你没有立场来指责我。”项允超咋舌,他说得那么委婉,竟也被听出了话外音。好吧,其实并没有多委婉。

 

李婉气呼呼挂了电话,项允超走回电梯那里,心情也很不爽,郁郁地盯着一旁显示器上逐次减小的数字,很想不通自己刚刚为什么会指责起李婉,一个比他年长,又只有合作关系的女性……脑子被门夹了?

 

何瀚拆下丝带,打开铁盒。项允超等着他表态,何瀚看了两眼盒子里的东西,合起来,郑重地对项允超说:“谢谢。”项允超心里梗着的那口气终于顺了,情不自禁像早晨那样在何瀚后脑勺上摸了一摸,说:“你喜欢就好。”

 

何瀚红着耳根说自己要换衣服。项允超很有眼色地退出房去,说去问问芍姨他那床要怎么处理。

 

芍姨抱着干净的床上用品到何瀚卧房,撤下来床单发现果然床垫也湿了。项允超的手机这时作响,道了声不好意思,就去外面走廊接电话。芍姨苦恼床垫弄湿了不好办。何瀚说要不他今晚睡客房。芍姨说不行,客房项先生是在睡。睡客房?!芍姨被何瀚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抚着心口嗔怪何瀚一惊一乍的。何瀚理解不能,压着嗓音说:“他没和我妈睡一间房?”芍姨摇头。“为什么?”芍姨还是摇头,然后说了一个何瀚始终不知的实情,“以前先生和太太也是刚结婚就分房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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