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复健失败·最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十七或三一02(超瀚)

没有血缘关系的继父子

逻辑崩坏 雷者

梗来源相关解释见上章



02

 

 

W市说小不小,生意人又不像艺人八卦纷繁,若不关注财经方面,不太容易注意到某某路口的某某酒店里举行的就是天宇集团总经理和桃李酒业总裁的婚礼。但对于知情的,说道最多的,也不是两大商业翘楚联姻的种种衍生影响,而是年龄相差十岁的姐弟恋、女方第二春、男方人生第一场婚礼等话题,里外里,对项允超印象颇好的女士们都感觉李婉捡了个大便宜。

 

交换过戒指,双方父母发话后,项允超和李婉带着两个伺候倒酒的,挨桌敬谢宾客。李婉平日里的保养比较随意,美容院也是想起来了才去,好在皮肤底子好,时年四十岁,素颜看去常教人误猜是三十五岁以下。二老年事已高,十分重视这个婚礼。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务必当心拾掇自己。李婉无奈找来业内受好评的造型师和化妆师,把自己当明星捣鼓了一回,项允超这天早上接亲见到她时,差点认她是李婉的妹妹之类。相比李婉的光彩照人,项允超就要收敛许多。当年的浮躁和锋芒经过摸爬滚打的历练成就了一番温文尔雅的气度,站在李婉身侧,谈吐谦和,客人不怀好意的言辞都被他四两拨千斤地挡回去,半点不落下风,李婉也配合他,不开口,只幸福地微笑,好像找到了极好的归宿一样,叫人看了平白多几分嫉妒。

 

校内小卖部前段时间被卫生局取缔,与xx奶业相勾结的校长拍手欢庆,声称所谓少年强则国强,为学生健康着想,此后学校里不许再有小卖部,学生不许吃零食,加餐只能是每天中午的一袋早餐奶。同学们看着桌上凭空出来的订奶凭条目瞪口呆,一个二个老师我不喜欢喝奶,老师我不想喝奶,老师你们这样是强买强卖,或站得住脚或站不住脚反抗那一月百元支出的理由如雨后春笋冒出来,但都被置之不理。只有奶制品过敏,如果有医生证明,就能获恩典免于这一劫。可见,见钱眼开的人也是有底线的。

 

何瀚是全校被赦免的十多个孩子之一。他的体检是芍姨陪他做的。

 

拿着跟姜师傅混出校门顺手牵羊来的一包虾条,何瀚在校园内招摇撞市。磬东在食堂二楼的窗户里瞧见他,扒着窗口扯着嗓子喊何瀚,何瀚听见声儿望过去,磬东兴高采烈地招呼他上楼。

 

十一月的天,弃妇的脸。没漂亮多久就哭花了。

 

食堂是类似KFC里的快餐桌,一桌四人,外面雨声哗哗,何瀚那桌四个优哉游哉地拈着膨化食品,咔嘣咔嘣。“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阿瀚你别太伤心啦。”说这话的是磬东,何瀚的同桌兼死党,学习不怎么样,特长是嘴碎且贱,拿手技能是一眼看出哪壶水没开然后把它提起来。他就像何瀚肚子里的蛔虫,何瀚腹诽的东西,他往往下一秒张嘴就来。何瀚不喜欢话痨,磬东是个例外。就像现在,何瀚看到下雨也想到那句话,无奈很多事不是他的意愿能改变,可他根本无需有所表示,磬东就替他说了,省下一个步骤,那些朋友分外嫌弃地让磬东shut up,转头关切地安慰他。

 

何瀚咬着虾条说没事啊,“只要我妈开心就好。”

 

“说得好!”磬东冲何瀚比去大拇指,指腹油亮油亮,还有残渣。

 

何瀚觉得自己这天坚持来上课是对的。家里发生着巨大的变化,他和李婉的家就要住进来一个陌生人,或者他和李婉就要搬进一个陌生人的家,这些都和学校里的一切没有关系。课上磬东还是一样睡,被提问还是熟悉的一脸懵逼,课下大家还是一样打闹,笑那些跟他们借过的男生什么时候变得跟女生一样上个卫生间还要拉帮结派。

 

项允超是家里的老幺,接触到的跟何瀚平辈的孩子,只有大哥项允杰的一双儿女,一个十三,一个三岁。三岁的那个暂且不说,十三的那个因为项允杰后来搬出了本宅,也见得少。确定要和李婉结婚,项允超登门拜访大哥一家,问项允杰怎么和十多岁的男孩子相处。


项允杰集合教养汪念杰的经验和当年项允超年轻时被父母逼出一身反骨的经历,得出结论,切忌摆长辈架子。项允超看项允杰把事情扯到自己身上一脸黑线,今时不同往日,何瀚毕竟是别人的儿子,他和李婉的婚姻也并非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怎会像自己爹妈那样教育他?项允杰好整以暇地换了条腿翘着说:“你都想这么清楚了,还紧张什么?”

 

项允超最终揣着“顺其自然”四个字走了,告别时嫂子方咏咏教三岁的项念心说“叔叔再见”,项念心口齿不清把叔叔说成猪猪,方咏咏好耐心地纠正她,项允杰慈父一样地抱过来项念心,拿住她的小手冲项允超挥挥,逗她说叔叔再见,项念心不负他所望地说“猪猪再见~”尾音甜萌得项允超心尖儿都在抖。项允超不知该怎么形容那一刻的心情,糖豆子似的小女孩他不能说什么,跟项允杰打嘴仗又不符合他步入而立的年纪,暂且决定有机会教何瀚喊项允杰老伯伯来报血仇。

 

婚礼延续到下午三点宾客陆续散场。项允超场面做得很足,李婉基本上没有喝什么酒。李婉提前在宴会厅楼上准备过两个房间,送走最后一位客人,项允超就被两个服务生扶去其中一间休息。李婉在对面一间。李婉卸完妆,换好衣服,看时间,不到五点。秘书拿来需要处理的文件,李婉一边审阅,一边问她,项允超那边醒了没有。秘书去问守在项允超房门口的服务生。服务生摇头说没有听到动静。秘书原话复述给李婉。李婉让她吩咐一下厨房备点解酒的东西。

 

文件签到一半,李婉到底有些放心不下何瀚,打电话给姜师傅,让他跟中午一样,再替何瀚的司机一下,去接他过来。电话挂了十多分钟,李婉改了主意,重拨过去说:“你先回来酒店,接了我之后,一起去学校。”这天周五,六七点是高峰。姜师傅待命在酒店,从酒店去学校是条车流量庞大的主干道,姜师傅开出去一个十字路口就堵了半天,接到李婉电话,找个地方调头,又在那个路口堵了好几个灯才回到酒店。等他停好车,项允超的醒酒汤都喝完一碗了。

 

一场秋雨一场凉。这天上午晴得太有欺骗性,何瀚比前一天穿得还薄,擎着伞立在校门口的路灯下,旁边蹲着缩成一团的磬东。何瀚也蛮想像他那样缩成一团的,感受一下雨棰到地面,再反溅起水滴的感觉。只是他也就想想罢了。磬东腿蹲麻了,站起来活动,说他回家要坐的六路公交已经过去了好些辆,不如何瀚跟他去他家吃饭得了。何瀚想了想,手机里躺着一通电话,是李婉十分钟前打来的,说堵车了要他等一等。手插在兜里握着手机,他也不清楚自己在坚持什么。

 

“你先走吧,”又来了一趟六路,何瀚说,“车来了。”磬东瞥了眼车站,不在意似的,笑嘻嘻地擂何瀚肩头:“说什么呢,还能不能有难同当啊?”

 

何瀚说这算什么难。磬东合了自己的伞钻到何瀚伞下,提议何瀚讲讲他真的“难”,兄弟帮忙分担点。何瀚瞟他一眼,磬东傻笑,“不愿意讲就算了,不过我觉得讲出来舒服点。”何瀚那时真的很想顺应重力蹲下去,把自己埋低点,不那么费力。他说,说来话长不知从何讲起。心想,如果当初顽强抵抗不跟李婉见项允超,不鬼使神差地点那个头,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他没有料到自己潜在那么重的领地意识。磬东看他皱着脸,眉间挤出一道褶,帮他抽丝剥茧地问,你见过你那后爸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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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现代的写着比较轻松,大过年的还是轻松点儿好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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