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复健失败·最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十七或三一01(超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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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和三十一是俩主角第一次见面时各自的年龄

没有血缘关系的继父子

逻辑崩坏 雷者勿入

梗来自威廉哥在某次采访(大概是梁宝晴时期的)中说,他拍戏的时候会想很多,比如爱上后妈之类的,于是就想他的某个角色爱上后爸会怎样,挑来挑去,觉得亲妈1974年生的何瀚和2010年就27岁了的项允超比较有戏,只是出来的片花和预告里,何瀚都太不像是九零后了_(:з」∠)_,所以代入那个形象的话大概会有违和感,看文的盆友尽情想象出一个十七岁的何瀚就好……

PS:那个采访具体的话有点记不清了,也是蛮久之前看到的,如有出入就当我杜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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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何瀚有个不太靠谱的娘,不仅常年见不到几次面,还在儿子十七岁生日那一天,一反去年同日承诺下的下一个生日会好好为他庆祝的诺言,大刀阔斧地搞起了自己的结婚典礼。二婚。

 

2014年11月20日,是个周四。

 

何妈妈李婉这天破天荒地掐着晚饭的点回家,保姆芍姨都没料到,手忙脚乱地添碗添筷。

 

李婉看何瀚在一块鱼肉上停了筷,拿起自己那双给他夹了过去。细长的五指握在象牙白的筷子上,颇有赏心悦目的意思。

 

瘫住一张脸,何瀚夹起碗里那块死鱼肉放到盛骨头的餐盘上。他记得前面几个月里与李婉同行的几次相亲会面,席间某些男人就是那么盯着她的手看,嘴里说着有教养的话,眼里却是与之相反的猥琐。最后敲定的那位目光倒是一点都不露骨,平平淡淡地像杯白开水,何瀚站在同为男人的角度,对那个男人很有好感,认为不为女色所动才是大丈夫,那个男人做到了。他甚至在席上就记住了那个人的名字,乖巧地叫了两声项叔叔,敬去一杯酒。

 

如果那个项允超不是企图取代他生身父亲在他们家中的地位,何瀚想他那顿饭吃得很愉快。

 

母子俩僵持好一会儿,李婉先败阵。何瀚看她脸色和缓,像是要说什么,先一步离开凳子,大步流星地走出餐厅,上楼,把自己关进房间里。

 

过了半个多小时,大抵是李婉吃好了,来敲何瀚房门,让他晚上早点休息,学校布置的作业可以周末再做。何瀚知道自己身为新娘子的儿子,第二天婚礼上少不得有他要做的事,至少得表态,他接受那个新爸爸。

 

真的很烦……何瀚趴在床上,拉开左侧床头柜中间的抽屉,里面陈列着何远送给他的所有礼物,说是所有,也只有七样,清一色是手表,一个很受推崇的瑞士品牌,价格不菲。

 

在何瀚被寄养在外公外婆家中的十三年里,何远和李婉都是行迹飘忽的稀有动物。何瀚对李婉的印象是一个来蹭外婆饭的漂亮阿姨,对何远是每年11月21日晚七点和新闻联播一样准时出现的穿着西装的圣诞老人(因为记事起就一直从他那里得到礼物)。

 

腕表表链内侧刻着年份日期还有一个小小的William,何瀚听说这名字是何远起给他的,后来听说这名字在王子之间使用率很高,小何瀚试着把自己和王子联系起来,金山银山花不完,亲爹亲娘面不见,心说,愿生生世世再不生帝王家。

 

小孩子的安全感缺失日积月累,沉淀进骨子里,当何瀚醒悟自己并非王子命,他家也不是帝王家,他不幸福的童年只是司空见惯不幸福的童年时,心里那道防线又断了一根,防火墙又多了一道。自命不凡自恃过高的毛病还没沾上,自怨自艾顾影自怜的矫情尚未来得及发挥,十三岁那年,两只珍稀动物分巢而居,各自公司之外的共同财产AA均分,孩子协议给女方,男方放弃监护权。

 

何瀚第一次走进李婉家,清清静静的不像曾有两个人一起生活过。那时何瀚还不太懂离婚的含义,进门问爸爸呢。李婉个头与初三的何瀚一般高,抬手揉揉他脑袋说,爸爸有他自己的生活了。

 

这是一个十分不到位的解释。一年后,何瀚回想那句话,怨愤地想,谁的生活不是自己的?她应该说爸爸不与他们一起生活了,那他就能及时地懂了,不会产生没必要的令人尴尬的误会。

 

关于何远的记忆模糊而遥远,为数不多的相见与对话,经过四年的反复咀嚼,其间的父子情谊已被榨了个干净。何瀚索然无味地放下手表,翻个身呈大字仰在床上,家里没有一张何远的照片,他只能在天花板上投影出一个大致的轮廓。何瀚怀疑他和何远说不定在大街上见过,只不过他认不出来那就是他爸。

 

怀想一个脱离己方轨道远去的人总免不了悲春伤秋,何瀚放纵自己唉声叹气五分钟,搓了把脸,爬起身,出卧室到隔壁书房,还没有完成的作业摊在桌子上,窗户开着,溜进来风,吹得书页起起落落。何瀚想他最少也要把自己活好。

 

李婉给何瀚请过了假,21号这天早上,她又提醒了何瀚一次。何瀚吃完早饭,背上书包就要走,李婉问他上哪去,他回头说,你生我出来我没法选择,但你的婚礼我想我能够选择参不参加。

 

何瀚如愿上了半天课,收到十多声生日快乐,和一些贺卡小礼物。中午快放学,李婉的司机过来班级找人,接何瀚去酒店。何瀚不喜李婉这种类似绑架的做法,但在同学面前闹也不好看,跟着司机走去校门口,一个接一个地给李婉的手机打电话。

 

在车边等了两分钟,李婉终于忙里得空。一声何瀚隐没在嘈杂的噪音里,不仔细听差点以为断线了。何瀚与李婉亲近不起来的原因,也在于她一直连名带姓地喊何瀚,似乎何瀚是个与她无关的人,不是她的儿子。李婉问何瀚姜师傅到了没。何瀚说到了。李婉让他赶紧来,还有半小时婚礼就开始了。

 

这个婚礼其实没有何瀚的首肯并不会办起来。李婉虽说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母亲,但也比较在乎何瀚的意愿,不然她不会同意二老的逼婚,同他们安排的男士见面。可这种理由说起来太冠冕堂皇,她也不愿意何瀚那么小就承受这些。

  

李婉在电话那头说着会场只缺他一人的话,还说现场有很大的蛋糕,到时大家一起为他庆生。何瀚越听越烦躁,如果那是一个生日趴他会很开心,可它不是,它是他母亲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婚礼,尽管他同意过点头过,但到底无法毫无障碍地接受,他身体一半流的是何远的血,接受别人就像是在否定自己。心底的灰烬燃着一团火,话说出口,带着恶声恶气:“我不会去!不会祝你新婚快乐,也不会祝你和不是我爸的人百年好合!”

 

李婉在电话那头听着忙音发怔,她每次都带着何瀚去相亲,过后还过问何瀚的意思,从年后折腾到现在,说实在的,何瀚不烦,她都嫌累了。项允超是何瀚好不容易点头的一位,而且对方的条件也很合她心意,除了年纪小了十岁,看起来有点老牛吃嫩草的嫌疑,但项允超年纪越小,与何瀚的共同语言大概就能越多……

 

身后传来脚步声,李婉收拾好表情转过身去,“他还是不愿意来。”来人点了点头,笑笑说:“我能理解,不用勉强。”

 

何瀚十四岁生日那天,李婉忙工作,回到家是凌晨。他缩在沙发上睡着,另一边沙发上坐着陪他的芍姨。何瀚迷迷糊糊听到芍姨对李婉说,这孩子说什么也不听,一定要等你回来。李婉不以为意地说下次别这样了,喊他起来去卧室睡。芍姨哎了声,去搂他,边轻声喊他,边说这孩子可怜地,都没个人惯着。何瀚朦胧着想自己是有多可怜,就听李婉说,李家的孩子不需要被惯着。

 

那是何瀚少有的几次想哭的经历,李婉那句话令他没由来的委屈。他不过是想在生日这天拥有别的朋友同学都有的大蛋糕和礼物,原来那样就是娇惯了。他睁开眼睛,李婉问他,何瀚想要什么礼物,妈妈明天补给你。何瀚说,不用了,我等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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