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复健失败·最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十七或三一03(超瀚)

没有血缘关系的继父子

逻辑崩坏 雷者

梗来源相关解释见首章

上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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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忘了说,这文里何瀚是独生子,没有何慕,磬东是马天宇在龙门镖局里饰演的角色,嗯,蛮好玩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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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说起何瀚跟项允超第一次见面的来龙去脉,其实挺戏剧。


何瀚是个比较上心读书的孩子,外公外婆住的独门独院,周围没有小朋友陪他玩耍,何瀚小时候体质不大好,有哮喘,外婆也不许他出去疯玩,退休人士的晚年生活单调,家里没有电脑没装宽带,闲暇里不是电视就是读书看报,何瀚一来耳濡目染,二来觉得同龄人的游戏幼稚,三来很享受考试得高分时老师同学看向他的或赞许或羡慕的眼神,于是别人家孩子闹腾的时候,他大多安安静静地在看外公外婆的藏书,要么温习他自己的课本。


他从小这么长大,十三岁起搬到李婉那儿去住,这习惯也就一并带了过去。放在一般家庭里,父母看到自己的孩子那么用功怕是要高兴坏了,可惜李婉没有处在那种一堆妇女围坐一桌攀比谁家孩子更听话的环境中过,何瀚的分外懂事在她看来是理所应当。《22条商规》之一——骄兵必败。李婉深谙其理,每当芍姨夸奖何瀚,她就会比点评各部门业绩还要严苛,硬生生从那一百分里扣掉九十九分,只留一分,给予刚入行的新手何瀚十分充足的进步空间。这惨绝人寰的“家庭暴力”搁在任何孩子身上只怕都不好受,好在何瀚这边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对于漂亮阿姨私自扣分的行为不平着不平着就习以为常了。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有一种模式叫做井水不犯河水,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四年,母子俩的情分不如外公外婆所料愈发浓厚,依旧隔着一岸泥土。母亲之于何瀚有没有都一样,何瀚之于李婉在感情层面上亦然。听起来不近人情,可谁叫何瀚是外公外婆强加给李婉的孩子。按狗血影视剧的套路,李婉不恨他都是有做母亲的良知了。这其中的故事日后插空再说,先看眼下,总而言之,李婉一开始很不愿承认何瀚是她的儿子,所以管生不管养,后来外公外婆看不过眼她那德行,又把孩子强塞过去,试图唤醒她的“母性”。到底何瀚是个客观存在的个体,是她怀胎十月辛苦分娩的骨肉,李婉再怎么不情愿,也抹杀不掉这个事实,况且孩子懂什么啊,作孽的都是他们这些大人。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就拿这次结婚来说,归根结底是圆何瀚一个“拥有完整的家”的愿望,还是给自己找一个挡箭牌?李婉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也正是她清楚,心怀愧疚,所以才那么在乎何瀚的意愿,在何瀚不愿出席那些场合的时候,说出“我不是在给自己选丈夫,是在给你选爸爸”的话来,给他最大程度的选择权。


如果何瀚那时懂得这些成年人莫名其妙九曲连环的心思,恐怕会一眼看穿,那并不是在给他所谓权利,而只不过是想使他们自己心理平衡,图个心安理得罢了。


外公外婆的审美能力捉急,挑的人入不了何瀚的眼。何瀚认真了几个就疲了,李婉叫他再去,他就又不乐意挪窝。这天,李婉说这是最后一个。临近月考,何瀚温着书,眼也不抬:“不关最后几个的事,关键是颜值太低,人太无聊,没什么好见的。”


李婉对两位老人的品味也是不敢恭维,只是这一个并非二老的人脉,他是自己送上门的。李婉说:“那要是长得帅,你去不去?”何瀚不屑,帅这个字主观因素太重,纵使真的长得不那么歪瓜裂枣,那他不想去还是可以用“不帅”来打发。然而他太轻敌,李婉搜索出来的网页里,项允超三个大字下面的封面人物照片,男人润朗俊逸的五官一下子击碎了他高冷的防护墙。


空气诡异地静了五秒钟,李婉问:“怎么样,这个满意吗?”何瀚有些尴尬,“现在PS技术那么强大,一张杂志照片能说明什么?”李婉倒是没有那个默契明白何瀚的不自在是为什么,难得幽默地循循善诱说:“那咱去现场验验货?”


“所以你就去了?然后同意他当你爸啦?说来说去你就是看脸呐?!”


何瀚瞥了眼听了八卦兴奋起来手舞足蹈的磬东,想找根针把他那张嘴缝起来,要么找个地缝自己钻进去。


“我才不是看脸。”何瀚澄清道。


“切,你拉倒吧!”磬东“毫不”自恋地指住自己的脸说,“你要不是看脸,全班那么多号人你就乐意跟我做好朋友?”


“!你能要点脸么?”何瀚被他这厚颜无耻惊得一愣。


磬东喜笑颜开,“我看你就从了吧,反正你不是也不讨厌那个项什么超的嘛?”


“我没讨厌他,”何瀚重申,“我也没针对他,张三李四王二麻子,项允超项不允超项什么超都一样。”


“既然如此你还纠结啥?你妈都跟他结婚了了,你总不能把人轰出去吧?”


“轰?”何瀚眼神一亮。


磬东赶忙说:“我就随便一说,你别当真,你妈跟他结婚有她的理由吧,他们大人的事我们就别掺和了,掺和也没用。”


何瀚还好,好歹有个妈管着,磬东父母离婚后他被判给父亲,父亲有个小老婆就把他扔给奶奶养,从那以后,磬东不仅没再见过母亲,父亲忙着经营他的新家庭,也顾及不到他,都说久病成医,心理的病也是同样。何瀚了解点磬东的家事,知道他在现身说法。天色暗了,路灯底下的雨丝渐渐稀疏,两人头顶上雨打芭蕉的乐声愈来愈轻,磬东伸出手试了试,跟何瀚说不用撑伞了。


何瀚反应了一会儿才把磬东的话过进脑子。收起伞,不说磬东的话适不适用,凡事看开点总是不错的。何瀚决定不纠结了,也不当恶人,反正那个家充其量是个房子,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大概没什么区别,不想认项允超当爸就先不认,看他那么年轻,说不准也不稀罕有个十七岁的儿子,要是李婉非要让他喊他爸爸,再另外说,是挑明是委曲求全,看到时的心情。


这么想着,磬东抱怨这车是堵了有多久,何瀚反倒起了耐心。又等了五六分钟,一辆黑色商务轿车沿着路边溜了过来。副驾的车窗降下来,露出李婉素面朝天的脸,眼下有些休息不好的浮肿。磬东见李婉来了,何瀚的情绪也没有激动,心满意足地功成身退。何瀚告别了他,朝车子走过去,心里疑惑,李婉这么不修边幅是几个意思,难道那个项允超不跟他们住一起吗?


李婉歉然说等很久了吧。何瀚体谅地笑笑:“堵车嘛,之前刘叔也时不时会晚到一会儿。”李婉平日回家都不在这个钟点,不清楚何瀚都是几点到的家,也没有过问过司机刘,跳过这个话题说:“那块上车吧,芍姨已经做好饭了。”


“嗯,好。”


何瀚应着李婉,走去后座。手刚碰到门扣,咔哒一声,车门从里推开了。何瀚怔怔,后座有人?往里看去一眼,那人坐在车厢左侧的位置,个头不低,脖子以上视线不幸被车顶挡住,见不到脸,露出来的部分只有一只落在身体右侧的手,虚握着拳,指骨突出,皮肤均白,与他穿着的深色西装成鲜明对比,屈起来的双腿在膝盖那里折成个锐角,留出来的空隙,何瀚怀疑能塞个靠枕进去。


“项yu……叔叔?”


何瀚弯下腰,没坐进去,项允超弓下背让何瀚能看见他,客气而不失亲和力地跟他打招呼:“嗨,阿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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