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或三一·番外05（完）
05
专业课修到大四只剩三门。上上课，玩玩游戏，打打球，很快到了国庆七天长假。林乔在准备考研留在学校。郭特他爸要他考研，他妈要他回家考公务员，老两口吵得不可开交，郭特回家劝架，顺便说服他们他不考研也不考公务员，想直接工作。巩亮家里对他的要求只是身体健康吃嘛嘛香，所以毫无负担地有课有考试的时候紧张地打球，一放假专心地打球。
何瀚在准备申请实习的材料。
其实何瀚并没有实习的打算，尽管在纽约交换了一年修到了足够的学分，但对比课程内容，何瀚发现两个学校教学的重点是不一样的。而这两个不一样的东西一个优秀的建筑师应该兼备。所以何瀚想大四这一年就好好补补课，把基础打牢，下半学期做毕业设计也能从容些，把课题做完美。
但是项允超不建议他这么做。知识是学不完的，而想做出出色的毕业设计，光靠理论知识是不够的，必须得有实战经验加持，建造不出来的图纸就是一张废纸。
这个道理何瀚也懂，但他还是有点理想主义，和项允超毫无意义地不争馒头争口气，说项允超是商人思维，在他眼里只有能赚钱的才是有用的，不切实际的设计可以说它是不现实的，但绝不是一张废纸。
项允超叫冤，他可从来没觉得能赚钱的才是好的，要不然挂他卧室的就不是何瀚画给他的画而是世界名家名作了。
那幅画的发现也是羞耻。何瀚交换结束回国，项允超提前收拾了别墅，都预备好了，车开到门口，何瀚不想进了，非要去项允超住的地方。项允超来不及收拾，何瀚就看到了那幅画。特别滑稽，画纸只有A4大，也没有画满，项允超却拿了一个大框来裱，填了一大圈白纸。何瀚过了好久才过那个羞劲儿，问项允超干嘛把画挂那儿。项允超说他是想记得当时何瀚画他时候的样子。
何瀚觉得自己说情话的功力也不差的，纽约过生日那天，虽然是项允超先亲的他，窗户纸却是他先捅破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到平常，他就反应慢半拍，项允超撩拨一句，第一反应除了脸红还是脸红，永远回不了一句让项允超不好意思的。除非是在床上问他，项叔叔是不是在当我爸爸的时候就想上我了。
这种话何瀚一开始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好意思说出口的。生日那晚亲完，表白完，项允超就放开他了，说什么也不碰他，还要去住酒店，不愿意留宿。何瀚也是慌了，以为项允超是哄他的，就箍着项允超的腰不要他走，还伸手解项允超的皮带。事后想想，何瀚觉得自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但是再他回去选一次，他还是选择那样做。
项允超也是个正常男人，可以控制自己做什么，却控制不了生理反应。项允超忍得多辛苦，何瀚多不想他忍。推着项允超坐到床上，他坐到项允超的腿上。边说荤话边用腿根蹭那个他想项允超与他坦诚相见的部位。项允超喘着气，把住何瀚的腰，拿住那条不安分的腿，问何瀚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何瀚臊得眼睛都红了，怕项允超生气，胡乱亲着项允超，提醒他他已经离婚了，从以前就喜欢的人是他何瀚，是他不要脸，跟项允超没关系。
何瀚说着就哭了，上气不接下气。其实项允超要是不接受他，他完全能理解。其实他本来也没有指望项允超会喜欢他。他所有的勇气都来源于项允超对他的好。那种好是特殊的，是喜欢才会有的特殊。可这都是他感受到的。再冷静的分析也抵不过一句“万一”。万一他这么变态的人感知错了呢。
项允超气得打了一下何瀚的屁股，陪何瀚一起不要脸，远远超出一个绅士的尺度，“想不想爸爸肏你？”
哎呀，真是辣耳朵。何瀚也是服了项允超。也服了他自己。俩脸皮薄的搁这儿比什么谁更流氓呢？
不过为了能让项允超害羞一回，何瀚还是坚持把这个比赛继续了下去。
何瀚到了陈均平的工作室实习，不是开后门，是正儿八经申请面试通过的。一年下来加上毕设，项允超给何瀚整理了一个作品集，还让陈均平开了个双语正式的实习证明，和着何瀚的成绩单、毕业证、履历表，递到了陆森和陈均平的母校。
交换那一年一个月才一见的滋味何瀚记忆犹新。他可怜巴巴地问项允超就这么想把他送走？国内大学不行？项允超摇摇头说不行，留在国内怎么能容他轻松无忧地回到校园生活。何瀚问他什么意思。项允超拿来一份录取通知，和何瀚同一所学校，但信函开头的名字变成了项允超，而专业变成了工商管理。
项氏公司的情况不适合在海外开分公司，项允超只能讨个外派留学的位置请一年假。这还是他这两年拼命工作争取来的。要是还像以前轻轻松松的，项景淞才舍不得放他休息。
何瀚不知道说什么好，哪有管理公司快十年的人还跑去学管理的啊，不过是担心他往上爬得太累，下来陪陪他罢了。
何瀚擦擦眼角，项允超亲亲他红红的鼻尖，问他万一挂科了怎么办。何瀚抽了抽鼻子，“没挂过，不知道。”项允超啧了声。何瀚瓮声瓮气地说：“没事儿，我不嫌弃。”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