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复健失败·最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没想好题目,先记一个梗

反正心很烦,搞不出正儿八经的更新⋯⋯


林皓/陈霆

大学实习期,林皓在朋友的诊所帮忙。说是朋友,其实准确说是同校的学长,不过高了林皓好几届,是个别具一格的风云人物,以优等生的身份毕业,视各大导师、医院的橄榄枝如无物,毅然决然自立门户盘了个经营惨淡的足疗室开起了间名不见经传的小诊所。
听闻是图开诊所赚钱比医院站手术台多且轻松。然后,现在改行做医疗器械,赶上好行情,一批货进手出手,一辆车就出来了。
就事论事,林皓对那辆骚包的跑车不吝啬夸赞。学长很受用,大谈行医之道:治病救人是医,治病救己同样是医。
身边有个与自己三观相背、掉钱眼儿里的人,日子并不难熬,反而学长那神神经经乐哉游哉的样子,林皓觉得很可乐。
只是在这儿实习有一点有些令人高兴不起来,本来好好的,一条与世无争的街,前段时间突然成了市里黑社会的约架地,隔三差五来两拨人互殴,殴完死了的收尸,没死的到他这小诊所看伤。
学医的大概对生命都有种尊重和敬畏,虽谈不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古板,但也不能随随便便不把它当回事。
报警没用,人不能不治,林皓只能消毒啊缝合时略施薄惩,让那些混混疼得龇牙咧嘴哭爹喊娘。
他们的老大一般不在,都是群可怜兮兮的小喽啰任林皓“欺负”。后来其中一拨的大佬叫霆哥的受了伤,林皓才正眼瞧见所谓黑社会老大长什么模样。
嘛,也人五人六的嘛。
从那以后,再有打架,有人负伤,那个霆哥都会陪同伤员来治伤。听那些喽啰左一句麻烦霆哥右一句霆哥辛苦,霆哥不紧不慢地答不麻烦不辛苦,打兄弟牌,对比另一拨老大的“冷漠”,林皓直起鸡皮疙瘩,果然一个好领导需要行为艺术。
架还接着打,鸡犬不宁。
不宁了一个月消停了。
又一个月,两拨人,谁也没再来过。
那个霆哥治伤的时候喜欢抽烟,林皓估摸是不想叫出来声儿,在手下面前保持威严,但是持续性的疼痛多少会使人脑子麻木,思维减缓,感官迟钝,总之,他落下半包烟在林皓桌上。
林皓把烟盒收起来想等下回还上,然而下回了好几回,都忘了还。
人没来了一个月,收拾抽屉时发现,觉得有点莫名其妙,那个霆哥怎么看也不是缺这半包烟的人,后来没有提过“我是不是落了包烟在你这?”也说明了这一点,那他收着这包烟有什么意义?
盯了半天,拾烟不昧的林医生还是决定先帮霆先生保存他遗失了好久的香烟。
万一哪天他想起来了?对吧。
⋯⋯对个铲铲。
一天没有开张的诊所深夜迎来了它的第一位客人。
好巧不巧,就是林医生“朝思暮想”的那位霆哥。
霆哥这次伤的还行,只有三道口子,不深,两道在胳膊一道在眉骨上方。
胳膊上的好弄,眉骨上的伤缝合时不自觉的皱眉很难搞。
嘴唇干裂出血,林皓能看见他伸舌舔舐后舌尖上沾的血丝,“能忍住不皱眉么,你越皱越疼。”
话一落,那霆哥又舔了下唇,唇角弯弯,“林医生有烟没?借两根。”
林皓从抽屉里掏出那半盒烟,“都给你了不用还。”
一个小弟上来点烟。大佬抽了一口,神情模糊了一下。林皓心里一突,好似心底尖尖被烟头烫了似的,吱哇乱蹦。
那霆哥衔着烟点头,“嗯,林医生请继续。”
林皓一边摁着活泼好动宛若熊孩子一般的心脏,一边稳着手给他霆哥缝针,愣是出了一脑门汗。
贴上纱布缠好绷带,大佬拿下在齿间咬变形了的烟屁股,林皓擦擦汗,老生常谈那些注意事项,大佬听过很多遍还是听得很认真,最后照了下镜子,很真诚地放下厚厚一沓钱。
“这⋯⋯多了吧?”
“你老板不会嫌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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